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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瑞士住遊」約50篇,每周二刊出,若反應不錯,將集結成冊,送給很晚還在街頭賣物的阿公阿嬤去賣。

遊記—法國童話古城安納西

安納西成熟少婦浪漫的名字,久聞她的愛情與美麗。一個陰晴不定的週末,懷著期待的心情,從日內瓦盧梭學院,來到這盧梭(Jean-Jacques Rousseau,1712~1778)受愛情滋長的地方,卻有點失望地走在吵雜的舊街上。橫在休河(Thiou)上的橋,兩側是正在收攤的菜販,遊客與居民撐著傘穿梭其間;河兩側的堤岸,露天桌椅零亂地群聚於傘蓬下等候。

不該是這樣的。今天乘著溫煦的春陽,再度造訪這「阿爾卑斯山的陽台」── 瑞士氣息濃於法國氣息的法國童話小城,果真是人間仙境

安納西古城悠緩的依偎著雄偉的阿爾卑斯山,傍著歐洲最乾淨的、清澈碧綠的安納西湖。一條水流輕快的河從舊城貫穿而過,將阿爾卑斯山的融雪引入安納西湖,它是休河。從河兩岸水中拔起了12到17世紀的古房舍,古老的石板路大部分闢為步行區,窗台上的植栽迎風招展,水巷花窗充满詩情畫意,故而博得“法國威尼斯”的美稱。建築基樓的廊道直接滑入清澈的水渠,有人在此滌足。舊市區的商店街沿著休河比鄰,兩岸之間有多條小石橋連接,石橋上週六的早市,聚集著各色農產品。商店外的河堤上擺滿了露天咖啡座,就在這潺潺水聲樂章的縈繞下,傾聽那亙古不移的愛情故事。

盧梭出生於瑞士日內瓦,是啟蒙時代法國思想家哲學家、政治理論家和作曲家。出生不久就喪母,書商的父親因為出版問題著作,生活變得艱困甚至入獄,導致盧梭及兄弟姊妹寄養於他人家。流離失所的盧梭,十六歲來到優美的安納西,在德·華倫夫人的豪華莊園工作,度過了十二年、一生中最重要也最幸福的歲月。此後因思想不見容於政府,大都過著逃難的生活。他在死後十六年,獲得國家英雄的身份,遷葬於巴黎先賢祠

華倫夫人鑒於盧梭的情感豐富才華洋溢,極力的培養他。因與出入莊園的上流社會人士為伍,以及大自然的薰陶,他的文學素養急速提升,展露潛力、聲名漸著。他寫感情充沛的抒情散文詩,文筆細膩優美,讓康德德國哲學家Immanuel Kant1724~1804都自嘆不如。他伏爾泰(Voltaire 1694~1778孟德斯鳩Baron de Montesquieu 1689~1755合稱「法國啟蒙運動三劍客」其著名作品單幕歌劇《Le devin du village》,其中一首被大音樂家貝多芬改編成獨立曲目。

俊美的盧梭吸引了往來華倫莊園的貴婦的目光,甚至同事女僕的關注,他們絞盡腦汁去勾引他,而他卻一見鍾情於二十八歲的華倫夫人,「失去的母愛,在華倫夫人身上找到了」,他這樣自我解嘲,並在莊園裡不停的寫下無數愛情詩篇,來滋養這段傳奇的戀情。華倫夫人這樣自我釋放:為免「少不更事」的盧梭在群芳中眼花撩亂誤入歧途,決定親自擔任他的性啟蒙導師。於是他倆共同譜出一曲浪漫傳奇又令人唏噓不已的情歌。兩人墜入愛河的同時,盧梭還是和其他女士亂搞,而且屢次懺悔屢次再搞,在爭風吃醋下,還遭到一位女士的鞭打懲罰。

最後真誠率性的盧梭放棄了這種「母子關係」,與身分年齡性格相差懸殊的華倫夫人分道揚鑣,而與德雷莎結婚,她是一個廚藝很好而不識字的工人,美食是他倆共同的嗜好與話題。盧梭對於前者的尊敬多於愛情;而後者給予他信任寬容和理解,他收穫了愛情。真正的愛情是兩人平等的對望,而不是一人對另一人的仰視。這是否見證了愛情猶如晶瑩清澈的安納西湖水,永遠純淨無暇?安納西湖的流水,滌淨他的心靈,給他帶來創作的靈感,也適合懺悔。盧梭在他的名著《懺悔錄》裡,自傳式的作了完整的詮釋。

駐足盧梭廣場──盧梭華倫夫人邂逅的地方。他親吻它,在此灑下無數的淚水,他要「用金色欄杆把幸福圍起來,讓全世界的人來朝拜!」。1928年他倆相遇200周年,人們為他建造圍著金色欄杆、栩栩如生的雕像,訴說那些如煙的往事。

移足休河的愛情橋上,有人正在拍婚紗,深情款款的新人,詮釋安納西的迷人,就如爱情。

安納西的山水與建築也如愛情般令人陶醉,休河是她的靈魂。我們很容易地看到了河中的熨斗形島宮(Palais de l'Isle,一個很特別的12世紀建築,是著名的地標、歐洲上鏡率最高的景點之一。諷刺的是和許多歐洲古城堡一樣,在堅固外牆的保護之下,它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獄,只在一念之間。島宮曾經是安納西領主的居住所、日內瓦伯爵的行政總部、法院、造幣廠、監獄1900年,被法國文化部列為歷史古蹟,目前是歷史博物館。隔著水道,我從堤岸咖啡座望向窄小幽暗的鐵窗,光影晃動,今天並沒有開放啊!是僕人忙碌的幽魂?是囚徒哀號的身影?還是休河悠悠的流水,在傾訴歷史的興衰更迭!

逃離島宮的魅影,我們走上老城主街盡頭森諾茲山(Semnoz高坡上的安納西堡。一千年過去了,世事幻化,城堡數度易主,它現在是博物館。維護得光潔如新的建築,陽光照射在城堡堅實封閉的外牆上,高處小小的眼窗,透露著古歐洲城堡共有的神秘。我們四處晃晃,居高臨下俯瞰老城,突然發現似曾相識的屋頂──那櫛比鱗次的違建鐵皮斜屋頂,為何移到這裡就變成一道精采的屋頂風景?為何一定要拆除它?我急著Mail了這一方「屋頂」給台北市政府的柯P

在品嘗甜蜜的巧克力可麗餅之後,隨著午後的微風,離開這小街、流水、小橋、鮮花和遊客織成濃烈旅遊氣氛的舊城,又回到風光明媚的安納西湖畔。她是阿爾卑斯山融雪形成的湖泊,青黛色的遠山泊著浮雲,與近處的綠樹繁花,構成了一幅世外桃源的美景,藍天白雲、清波盪漾等詞彙,在此都顯得蒼白。不知來處的遊客擺上畫架,在捕捉這幸福的精靈,自己也成為ㄧ景。難怪大文豪雨果Victor, Marie Hugo 1802~1885說:無論怎麼寫,我的詩都無法描述安納西的美

安納西古城歷史悠久,因為盧梭的艷遇,讓世人將目光投向這個偏僻的她,猶如拜倫George Gordon Byron 1788~1824的詩《西庸的囚徒》將西庸城堡揚之於世。夕陽西下,乘著晚風,我們回到日內瓦湖畔的「盧梭學院」旁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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